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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湖栽秧号子

2012-12-05 23:16:13
来源:中国泰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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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  请问那个小妹子?  你才自哪块来?     在呀在呀在是在田庄?  依嗬呀?  栽秧忙啊?我的嫂子。  林湖是个好地方,  前有那个湖来后有荡……  田家少闲月,五月人倍忙,夜来南风起,小麦覆垄黄…...

  请问那个小妹子?
  你才自哪块来?
      
  在呀在呀在是在田庄?
  依嗬呀?
  栽秧忙啊?我的嫂子。
   
  林湖是个好地方,
  前有那个湖来后有荡……
   
  田家少闲月,五月人倍忙,夜来南风起,小麦覆垄黄……当麦收渐渐逝去,短暂沉寂后的田畴里,蓦然而起的蛙鸣便又展开了夏种的序幕。里下河水乡以种稻为主,农家人很看重栽秧,栽秧之日,总要备足酒菜,宴请栽秧帮工,称“吃栽秧饭”;饭后,由插秧能手下田扯第一把秧,谓“开秧门”;扯秧前,先用手向秧苗浇几水,谓“赶秧风”,以免手腕中“秧风”红肿疼痛。
  栽秧时节,原先空荡的田野转眼沸腾起来,水车转动的“吱吱”声、牛鞭甩舞的“叭叭”声、秧把抛落的“啪啪”声……彼落此起。这时候,一阵阵清脆悠扬的秧歌,更贴着片片水田,穿梭在碧绿盎盎的秧行间,九曲回旋,不绝如缕。
  秧歌,作为农耕文明不可或缺的章节,深深锲刻在历史的印记里。而流传于里下河一带的林湖栽秧号子,又以其独特的魅力,成为泱泱秧歌民谣中的翘楚。
  林湖栽秧号子已传唱了千百年。旧社会,妇女在家庭中没有多少言论自由。于是,她们利用打号子的机会来表达自己的思想,来诉说自己的心事。号子大都即兴编来,口耳相传,内容都是表达她们的爱憎与愿望,自然而鲜活地再现了水乡人勤劳朴实的性格、淳厚平和的民风、凝聚向心的心理……
  厚土的底气,秀水的滋润,使林湖栽秧号子具有一种时空穿透力。林湖栽秧号子和近邻茅山号子、戴窑号子有所不同。茅山近泰州,故号子中每多海陵调;戴窑近东台,故窑号中每杂台城音;而林湖在版图上居兴化之中,栽秧号子委婉抑扬,可谓地道的本域之音。上世纪50年代末,文化部一批下放艺术家的到来,更提升了林湖栽秧号子的艺术价值,成就了一群土生土长的民歌手。
  林湖文化站长陈天友是一个特殊的歌手,他坚实的脚步始终踏在林湖这方灵性的水土上。从事乡镇文化工作30余年,他苦心砺志,孜孜以求,为民俗文化的传承耗尽心血。他在劳作间时常打号子,号子深深地感动着他。他认为号子能振奋人心,消除疲劳,给人一种精神享受。尽管车水的劳作方式已成为一道远逝的风景,但陈天友浑厚亢奋的歌声仍深深地打动着人们。
  艺术家们精心整理了林湖栽秧号子,并迅速向外推介。由此,汤晓玲、王苏兰、许世珍、韩世英等足不出户的地道农家妇女,得以声震四方。
  踩着一路秧歌迤逦而来的汤晓玲,是林湖民歌手中的佼佼者。她对于栽秧号子的最初爱好,仅仅是因为听见别人唱,自己嗓子便痒痒的。经过虚心的拜师求教,她终得在这方领域脱颖,甚至登上扬州、南京等大中城市的赛台,一展歌喉,让土润水秀的林湖风光在外。
  戴着一方头巾的女民歌手沙如存,谈到秧歌,眼眸里流溢出无限的恋恋之情,“我从小跟妈妈下田学栽秧,感到她们唱的号子非常好听。一打号子,栽秧时就感觉到不费劲。一趟秧栽到头,本当是很费力的,但是唱起栽秧号子,一点都不觉得吃劲。”
  年轻的女民歌手薛明琴对秧歌也是情有独钟,提及秧歌,她压抑不住内心的兴奋,如数家珍:“我会唱好多号子,唱起来都很熟练。每当我在田边上休息唱起歌的时候,乡亲们个个都来听,个个都跟着唱,感觉到下田一点都不累,真是太热闹了。”
  林湖是生长秧歌的地方,1979年的《兴化民歌选》中林湖栽秧号子有18首。在林湖,秧歌几乎人人都会唱,人人都是民歌手。雨露滋润着秧苗,而歌声却滋润了一代又一代林湖人。秧歌如花,一朵朵怒放在劳动者心上;秧歌如镜,一面面竖在水乡女子的梳妆台前;秧歌如酒,一盅盅呷在里下河汉子的唇边。秧歌常常伴着梅雨而至,带着林湖飘缈水汽的秧歌荡漾在田垄,弥扬在场脊,回旋在河面,蛰动于人们心底。
  林湖秧歌不是简而单之地印在纸上的分行文字,它是千百年来流传于乡井闾巷,妇孺童叟之口,经过一代代有心人不断提炼出的农耕文明的华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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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xhz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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