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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耕笔记:浇菜水

2013-05-14 22:46:01
来源:泰州晚报    作者:刘金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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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  要问苦不苦,想想长征二万五;要问累不累,问问革命老前辈。  作物不离田,种菜也很累,要想烧菜汤,常去浇菜水。  这长征、革命与浇菜水毫无关系,为什么还要拉到一起说?其实,有两层意思。一是劝导如...

 
  要问苦不苦,想想长征二万五;要问累不累,问问革命老前辈。
  作物不离田,种菜也很累,要想烧菜汤,常去浇菜水。

  这“长征”、“革命”与浇菜水毫无关系,为什么还要拉到一起说?其实,有两层意思。一是劝导如今有些做事怕苦的人,再苦也不可能有二万五千里长征苦吧?但将浇菜水跟在后面说,也说明有它辛苦的一面。二是当年农民没有什么吃的,成天要在农田里干活,一天走多少路,一年、几年下来围绕农田走了多少路也能算是“长征”了。
可是,在农民的那么多农活中,浇菜水这项农活,看似不重、不苦、不累,而做起来却那么的不容易,农民称之为“软伤人”。
  浇菜水好像是在最清闲的时候做的农活,又好像不重要的农活,可种田人知道,种菜盘园如绣花,都是在起早带晚做的农活,大早,来不及吃早饭就要下田做个把小时,晚上已经苦了一天了,来不及吃晚饭还要转入第二场——去浇菜水,第二场苦不苦?体会过的人知道,就是有的人吃晚饭跑二场也直叫“苦”啊、“吃不消”呢!
反正,菜栽下去后为促其活棵,或遇到天气久旱不雨,农民要在到集体上工前、收工后,做好这项农活。这项农活不光是在大集体年代,如今分田了也是这样。
  浇菜水用的工具各地有差别,但有一点是相似的,离水源远的要用担子挑,近的也要用可以戽到菜苗上的舀子或者戽锨。担子多为水桶,舀子、戽锨多为木质的,后来有了铝制品、塑料制品,挑水的桶、舀子、戽锨也随之改变,这些都是浇菜水的基础工具。
  历史上,里下河地区除了垛田、靠河边的阁头子或河坎上栽的菜可直接用戽锨或舀子从河里将水浇到菜苗上,其他都要用担子从河里挑到田里一棵棵浇,而且,从河岸到河边往往河坡比较陡,河坎上就要挖成一个个阶梯,便于挑水。阶梯就地挖,就地铲,靠近河口的地方还要挖成能放置水桶的平地,然后才能一舀子一舀子的舀到桶里,再挑到田里,再一舀子一舀子浇到青菜上,日复一日,如此循环往复。
  在农村,有的人家人口多,但劳力不等于多,这就是吃饭的人多,而能做农活的人少,这些人家的农活最易积累,而像浇菜水的这类农活,如果在菜栽下去之后不及时浇水,就很有可能不能成活,尤其遇到农时季节很忙时,就会“三条腿走路——会不过裆来”。
  农村人与人之间总是相互关心、相互帮助,有的人家不要浇水菜苗能照样成活,而且长得很好。这里还有一段美好的故事。庄上郝奶奶家就是这样,他们家的菜水从来没有自己浇过,为什么?家里虽没有大劳力,但有个小伙子偷偷帮她家浇菜水,其他人看到,郝奶奶也知道。这小伙子姓蔡,虽然不识字,但却很勤快,其实他没有别的想法,就是舍不得郝奶奶。
  而好事做了好事在,好人终将有好报。郝奶奶看在眼里,想在心里,她想,这小伙子如此勤快,为人善良,又有力气,将来哪个女孩嫁给他一定会幸福,她一转念,自己的外孙女小花岁数不是跟这小伙子差不多大吗,于是,她便请隔壁的柳大妈出来说媒。第二年的阳历四月十日,正是菜花开得满天金黄、到处芳香的时候,外孙女小华与母亲、姑母等六个妇女来到小桂家相亲,一看便中意,来的六个人加上郝奶奶和柳大妈八个人一桌,当时就在小蔡家吃了“圆子”。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小两口结婚后一年,恰好在四月十日,又是一个菜花开得满天金黄、到处芳香的时候,她们的小千金诞生了,家里人一致给小千金取名“蔡花(菜花)”。
  如今,蔡花(菜花)的故事一直被家乡人传为美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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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xhzsyx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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